崎仟

月光散了

【小凡高】蓝桉与释怀鸟(6)

已完结

这节小黄直接没出场,介意的话可以跳,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主线在的。


但我好像硬生生写出了all羊(或者羊all)的感觉(提前预警)

                                             


高杨从巷子里面回到便利店里面,径直走向了洗手池,代玮想上去问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等高杨主动开口。


洗手液一遍又一遍在手上揉搓出泡沫,又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反复动作直到代玮出声唤他“高队?”,这才停下来,慢条斯理的抽纸擦拭泛红了的指节。


面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语气也是平日里的懒散,夹杂着一些鼻音“嗯?”


“刚刚怎么了吗?”代玮没忍住问他。


“没什么,他说陆子言想请我吃饭”高杨把手纸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转头看向在旁边拎着两个大购物袋的人。上前接过一个袋子“走吧,尝尝你的厨艺。”


代玮是他下几届的学弟,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其实说了是哪一届,不过自己没记住。


一般没人会专门挑自己这个扫黑的工作组就职,毕竟事多且杂。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管管那些混迹于网吧夜店的小混混,可是实际上在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方,是一片龌龊。


这个城市靠近水域,码头多,人员背景鱼龙混杂,做什么买卖勾当的都有。


前一段时间端掉的那支氏族就是他们蹲了小半年的大案,从有一个夜店查出飞叶子之后安排人手去调查,也是小心翼翼布控了五个多月才有了机会一举拿下。


但是没消停多久沈氏就不安分起来,明知道现在的形势严峻,也难抵利益的诱惑。沈总遣了陆子言过来接手那些别家吃剩的摊子,不得不和高杨正面有了接触。


陆子言没见过高杨这么奇怪的人,送礼,送钱,送美人都无法诱惑到他。之后只能作罢,唯有在行事方面谨慎更多,生怕落了把柄在高杨手上。


陆子言他们曾经也不是没想着去拉高杨下水,可是一时间却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他现在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没有可以牵制住他的人,也没什么多的爱好,唯独在出任务的时候才像是活过来了,发了狠的往上冲。明明这个身份可以后方布控,避免陷入危险之中,但是高杨每一次都亲自带人去最惊险的现场,打头阵冲锋。


所以代玮这个时候选择了自己的工作组其实也是有些蹊跷的,高杨有问过金圣权,得到的答复却是学弟在上学期间就打听过自己,八成是对自己有意思。


高杨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还不如他是沈氏送过来的卧底,他就坐在金圣权的法医解刨室玻璃门外托着腮看着那么大一个人拿着小小的手术刀划来划去。


金圣权偶尔抬起头就看见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他,绕是已经熟识了6年,也会在被那种无机质的眼神盯着时背后汗毛直立。手倏然一抖差点把手下的皮肤截断开,“咳,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这样对着人发呆?怪吓人的”


他们是大学时期就认识的,金圣权大他两届,其实他们关系也只是比普通朋友深一点点而已。


不过从高杨在警局任职之后反而熟识起来了,原因很简单,高杨总受伤,一腔热血扑在工作上,受伤的概率也远远比别人多。他不愿意让医务人员接触自己的身体,所以一些皮外伤都是金圣权给他处理的。


他倒是不避讳金圣权知道他的一些小毛病。


第一次他出任务猝不及防的被人拿水果刀刺伤小臂的时候,金圣权帮他包扎,生理盐水冲淋伤口,高杨没反应,拿双氧水擦拭伤口边缘没反应,上药也没反应。自始至终没有喊过疼或者躲闪过,正常人对于疼痛应该有的反应他都没有。


金圣权还在想这个小孩嘴还挺硬,连一句疼都能忍住不说,可是他中途抬头对上了那对平静的有些骇人的双眼才发现他好像是真的没知觉,试探着安抚高杨“疼的话就看别的地方,分散注意力可以缓解你的紧张。”


可是高杨就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盯着自己外翻的皮肉,示意金圣权继续。


包扎结束,金圣权收拾桌面上的器具时想了想还是问了他“你没有痛觉。”


语气里面更接近陈述,高杨举起胳膊看他给自己扎的丑丑的绷带,歪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金圣权放好东西又回到他面前时才回答他“嗯,其实也不是没有,就是很轻微。可以感觉到自己被划到,但是具体的痛感没有过多的反馈。”


金圣权越听越皱眉,“如果你的生理检测都达标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去做心里咨询,我这刚好有一个大夫的联系方式”一边说一边去翻看手机的通讯录。


“可是我觉得没有痛觉不是挺好的吗?我的工作性质就好像是加上了无痛的buff”高杨倒是无所谓的样子,靠在金圣权的椅子说把玩一只看上去就不便宜的钢笔。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很危险啊,如果身体不能给你正确的反馈的话,你哪天死了都找不到原因,都要送到我这里解刨。”金圣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着急。


“那没关系啊,出事了就出事了,死了就死了。就还要麻烦你把我划拉开还要缝上,记得缝的好看一点,要是和你今天打结一个水平的话,就换一个法医来,给我伺候的漂漂亮亮的。”高杨垂下如蝶翼的睫毛,沉沉的笑了。


没品的笑话,金圣权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你死了,子棋会难过,菜菜会难过,张超会难过,我也会难过。”他上前抽走高杨手里的钢笔“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我之前也没什么受伤的机会”高杨手中没了把玩的东西,就仰头看金圣权,眼里是乌涂涂的墨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那件事吧,好像一点一点痛觉就消失了。”其实高杨也不是没试过去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坐在心理咨询室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想通了。


上天收走了他好多好多东西,现在看他活的太苦了,给他补偿了一个无痛buff其实也可以接受,于是就删了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装作没事人的上学工作。


金圣权得到这个结果,沉默了,手指绕着钢笔不安的转动,他不是有意提到那件事的。


高杨好像看出了圣权的忐忑,宽慰他似的笑“没关系,我答应你们尽量好好活着。”


之后金圣权帮他包扎的时候都有刻意扎的好看一点点,也在别的伤员问高杨为什么好像一点也不痛的时候打圆场“他啊,他皮糙肉厚,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高杨听见伤员回金圣权“高队这细嫩的皮肤哪皮糙肉厚了?”他就笑,不反驳。

                                               

碎碎念:医理这件事就不要太认真了,情节需要。

(我居然涨了一个粉!!巨开心!!)

为了庆祝涨粉连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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